摘要
“中国”这一国号看似简单明了,实则含义隽永、意味深长。其内涵符合《周易》哲学体系的核心概念——“三易”原则。作为语言文字的“中国”是一种“变易”的概念,在我国古代历史中,“中国”一词具有京师、王畿、天子辖区、都城、国中、中原地区、地处中原的国家、诸夏、传承华夏文明的国家、我国古代政权的美称、高级政治中心以及历史性“中国”等多重内涵;作为政权称谓的“中国”是一种“简易”的象征,“中国”一词最基础、最核心的涵义是以“天命”思想为指导,构建“内中华而外夷狄”的天下秩序中的“高级政治中心”,其他所有义项都可视为这一涵义的演化、引申或应用,而“中国”也就自然成为事实上具有,抑或自认为具有尊崇政治地位的古代政权的代称或自称;作为精神纽带的“中国”是一种“不易”的基因,作为“天下秩序”中的“高级政治中心”,“中国”必须自觉承担起引领文明前进、教化四方、传播文化的责任。因而,自强与担当也逐渐熔铸于“中国”符号之中,并成为推动周边少数民族文化渐次内聚,与中原农耕文明交融互进的内在向心力。“中国”之号的变易、简易与不易,其文字内涵是与时俱进而变化者,其国号内涵是可删繁就简而归纳者,其精神内涵是始终如一而不变者。这种变或不变,均与古代民族之间的交融活动紧密相关:民族间的交融活动夯实了国号里的民族精神,国号里的民族精神引领着民族间的交融活动,最终形成了一个统一的多民族的中国。至于今日,“中国”国号所承载的自强与担当,仍是引领中国发展,乃至人类命运共同体构建的精神动力。
中华传统文化灿烂辉煌、博大精深、源远流长。很多事物的名称看似平常往往却大有讲究,可谓滴水能藏海、一花一乾坤。恰如刘熙《释名》自序所云:“夫名之于实,各有义类,百姓日用,而不知其所以之意。
“中国”一词作为固定搭配,其实物证据最早见于西周青铜器何尊铭文里的“余其宅兹中或(国),自之乂民
(1)京师。《毛诗·大雅·民劳》:“惠此中国,以绥四方……惠此京师,以绥四国。”“中国”与“京师”对举,毛传解释:“中国,京师也。四方,诸夏也。
(2)王畿。《周礼·大司寇》:“凡害人者,置之圜土而施职事焉,以明刑耻之。其能改过,反于中国。”东汉郑玄注:“反于中国,谓舍之还于故乡里也。
(3)天子辖区。《诗·大雅·荡》:“文王曰咨,咨女殷商。女炰烋于中国,敛怨以为德……内奰于中国,覃及鬼方。
(4)都城。《史记·五帝本纪》:“夫而后之中国,践天子位焉。”南朝宋裴骃《史记集解》引用了东汉刘熙的解释:“帝王所都为中,故曰中国。
(5)国中,即国境之内。《春秋穀梁传》昭公三十年载:“公在乾侯,中国不存公。”晋范宁《集解》解释:“中国,犹国中也。
(6)中原地区。《战国策·南越列传》:“今韩、魏,中国之处,而天下之枢也。
(7)地处中原的国家。《战国策·秦策》中公孙衍谓义渠君:“中国无有事于秦……居无几何,五国伐秦。”此处五国谓齐、宋、韩、赵、
(8)诸夏、汉族及其国家。《礼记·王制篇》:“中国戎夷,五方之民,皆有性也,不可推移。
(9)作为天下文化中心的华夏文明,又引申为传承华夏文明的国家。《春秋左传正义》:“中国有礼仪之大,故称夏;有服章之美谓之华。
(10)作为政权自称的“中国”,即学界所谓的“褒称”或“美称”。《汉书·五行志》:“刘歆曰:‘昼象中国,夜象夷狄。’
(11)用以称呼作为高级政治中心的“中国”(如朝贡体系的核心政权),当然也是“褒称”或“美称”。《明史》:“(郭绪)手自为檄,使持过江,谕以朝廷招徕意。蛮人相顾惊曰:‘中国使竟至此乎?’
(12)历史性“中国”,即赵永春先生所谓“后来的政权对以前某一个政权的称呼或后来的政权在追述本朝历史、议论以前各个朝代时,对历史上以中原地区为主且有相互递嬗关系或没有递嬗关系但为自己政权所继承的多个政权的通称”。《宋史》:“于阗国,自汉至唐,皆入贡中国。
以上为笔者归纳的“中国”一词的宽泛复杂内涵的12个义项。由于义项之间并不总是界限分明,分类往往因人而异,但其大略如此。进一步,诸项之间还存在衍生关系。如,从“京师”到“王畿”再到“天子辖区”,范围逐步扩大。从“京师”到“国都”的映射,则是“中国”由天子专有变为诸侯共享,而“国中”又是“国都”范围的再扩大。之所以第一到第五义项有此演化关系,只因为它们都是各自政治体系的核心与权威。由此说,“中国”成为古人心目中的“一种褒称
进一步,除了“中国”内涵的复杂多变和义项之间的衍生嬗变,一些义项本身的指代内容也在发展演变。比如“地处中原的国家”,南宋洪迈《容斋随笔》卷五“周世中国地”条云,春秋之世,“其中国者,独晋、卫、齐、鲁、宋、郑、陈、许而已,通不过数十州,盖于天下特五分之一耳
综上,我们列举了从先秦到明清文献中可见的“中国”概念的主要义项,并简单分析了这些义项在不同维度上的变易。种种变易,均伴随着古代民族之间的交往、交流、交融活动,乃是中华民族形成过程的历史印记。换言之,“中国”一词复杂多变的宽泛内涵,正是对我们国家悠久历史的记录与浓缩。
大道至简。尽管“中国”的内涵复杂多变乃至于义项多达十余种,我们只要明晰底层逻辑,便可执简驭繁,轻松把握其全部内涵。前面讨论过,“中国”一词的最基础、最核心的涵义是“高级政治中心”,所有义项都可视为这一涵义的演化、引申或应用。然而这一认识是通过归纳、倒推得到的,无法“保真”。想要深刻理解其原始本义,还得从单个汉字的字义开始探究。
“国(國)”,其初文为“或”,本义是“邦国”或“疆域”且随时间变化不大,不必赘述。“中”字在甲骨文和金文里有数十种写法,大致可分为三类:第一类与其简体大致相同(如:);第二类是在第一类的上、下甚至中部添加数量不等的波浪形飘带(如:
);第三类则相当于在第二类基础上去掉了“口”部分(如:
)。学界关于其象形来源的看法存在分歧:或认为是“有旒之旂”——旗帜说;或认为是测风向、测日影的工具——测量仪说;或认为是穿过半地穴式住宅的天窗的木梯——木梯说;当然,也可能是它们的混合
“中”的这一抽象内涵,也可以在先秦和秦汉时期的文献记载里得到印证。于省吾等人有过分析,此处仅述其要。东汉许慎的《说文解字》作为中国最早系统分析汉字字形并考究其字源的语文辞书,尽管由于时代变迁不能准确解释全部甲骨文和金文,但反映秦汉时人的思想观念还是比较可信的。毕竟我们更关心的是“中”的抽象内涵而非其象形来源,而秦汉时期也正是中华文明形成发展的关键阶段。《说文解字》释“中”为“内也。从口。丨,上下通”,而“内”为“入也。从口。自外而入也
总而言之,无论衍生出多少义项,“中国”一词的内涵底色是“天命”思想:在古人的认知中,现实世界“统于天”,“天下”万物都反映着并且要服从于“天”的意志。从“天”出发,产生了“天下”概念,又有了“天子”的称
接下来我们将通过分析传世文献来加深对“中国”的基本内涵的理解。另篇关于“华夷之辨”观念对中华民族形成的促进作用的文章,重点讨论了边疆民族如何采用种种手段谋求脱“夷”入“华(中国)”并最终推动了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形
第一,不可混淆古人的“中国”用法与今人对史实的认识。
本文意在明晰古人如何理解“中国”一词的内涵以及在具体历史情境下怎么使用它,与今人的历史认知并无关联。比如,关于南北朝史,有“南书谓北为‘索虏’,北书指南为‘岛夷’”的说
其实,关键在于不可混淆古、今之“中国”概念。前文提及“明既为中国,则当秉公持平,乃他国侵我,则置若罔闻。”显然此“中国”更多是一种政治地位,与春秋时期的会盟霸主类似。古代政权角逐的“中国”就是儒家理想化的“天下”秩序中的核心地位,担任“中国”的政权仍然与周边政权相互独立地并存于“天下”体系中,只不过其政治地位最高。古代政权不承认另一政权为“中国”时,并不是要把后者排除出“天下”体系,而是出于角逐最高政治地位的考量。当我们说古代的某一政权不承认另一政权为“中国”时,只是不承认后者的最高政治地位而已,与我们今天所说的分裂国家完全是两回事。现代的“中国”概念大致可以对应古人所谓“华夷一家”“中外一家”“天下一家”中的那个“大家庭”。
第二,不可混淆古人的“中国”用法与史书编纂者的表述。
史书,尤其是官修正史,大多为后朝史官依据前朝留下的《实录》之类的官方文献编纂而成。毫无疑问,著述者皆有其立场——《实录》纂者必有前朝的立场,正史编者必有后朝的立场。探究古人的“中国”用法时,想要秉持客观的态度,就不能不考虑这两种因素。
比如,宋真宗驾崩后,《续资治通鉴长编》载契丹主“谓其妻萧氏曰:‘汝可致书大宋皇太后,使汝名传中国’
关注史书编纂者的立场,一方面要尽量选取官修史书而少用杂史笔记,另一方面也要恰当选取作为考察对象的并存政权。如群雄并立的三国时期,根据陈寿《三国志》记载,曹魏高堂隆上疏“今吴、蜀二贼,非徒白地小虏、聚邑之寇,乃据险乘流,跨有士众,僭号称帝,欲与中国争衡
先看正史中称本朝为“中国”的例子。据《辽史》记载,太子洗马刘辉曾上书辽道宗:“西边诸番为患,士卒远戍,中国之民疲于飞挽,非长久之策。
再看称他朝为“中国”的例子。据《辽史》载,述律皇后劝辽太祖“幽州之有土有民,亦由是耳。吾以三千骑掠其四野,不过数年,因而归我矣,何必为此?万一不胜,为中国笑,吾部落不亦解体乎
另有一种不指代本朝“中国”政权而是指历史概念层面的“中国”的情况。如,《宋史》:“五代之末,中国多事,唯制西戎为得之。中国未尝遣一骑一卒,远屯塞上。
还有一种“复数中国”的情
现在对以上自称“中国”(“自称”)、被称为“中国”(“被称”)和称呼他朝为“中国”(“称他”)的情况做一个总结(默认各朝正史材料来源于各朝自己)。《辽史》中,仅见一例自称,未见被称,另有一例称他——辽朝称五代政权为“中国”的情况。《宋史》中,有大量自称,也有一些来自辽或西夏等的被称,未见称他的情况。《金史》中,有一些自称,但未见被称或称他的情况。《元史》中,有一些自称,未见被称或称他的情况。除了《宋史》资料丰富的因素之外,以上主要差异来自于其“正统意识”的强烈程度。两宋为汉族中原王朝,深谙“中国”称谓的内涵,不可能称他朝为“中国”。辽(契丹)长期被视为唐、五代的藩属国,留下称中原王朝为“中国”的文字资料是很自然的,又由于滋生“正统意识”相对较晚,故而少见自称“中国”的文献。代辽而立的金在立国之初就有较强的“正统意识”,元则是强大的大一统王朝,故而金、元两个非汉族王朝留下的资料中只见自称“中国”也就很容易理解了。
这里我们再次强调,古人心目中的“中国”具有“天命”色彩,具有尊崇的政治地位。正因为此,宋人甚至对并称“南北朝”都不情愿。然而形势比人强,正如宋臣富弼的评价:“自契丹侵取燕、蓟以北,拓跋自得灵、夏以西,其间所生豪英,皆为其用。得中国土地,役中国人力,称中国位号,仿中国官属,任中国贤才,读中国书籍,用中国车服,行中国法令,是二敌所为,皆与中国等。
值得注意的是,有时一篇文献中会同时出现偏重不同内涵的“中国”。如,南宋陈亮《上孝宗皇帝第一书
总之,从辽宋夏金元时期的“中国”称谓用法可见,产生“正统意识”的政权都是从自身立场出发,称己方政权为“中国”而且是唯一的“中国”。在落实到文书上的外交辞令方面,绝没有哪一个政权会称对方为“中国”——即使是在默认“复数中国”为事实的情况下。所有这些都表明,在古人的认知中,作为政权称谓的“中国”具有尊崇的政治地位,是相当于春秋时代会盟盟主一样的存在,理论上同一时期内“中国”是独一无二的。
行文至此,我们已经清楚了古代各政权热衷于以“中国”自居的内在动机——为了成为朝贡体系中地位尊崇、独一无二的“高级政治中心”。这实际上意味着“中国”称谓具有排他性。然而,这种排他性为何没让今日中国成为小国林立的一盘散沙却走向了凝聚与统一呢?要明晰这一点,还需对“中国”国号里“不易”的文化基因作一番探讨。
尽管“中”字最初的根本涵义是传达上天的意志,尽管各古代政权自称“中国”是出于对成为“天朝上国”的追求,但这并不意味着“天命”思想在“中国”的内涵中始终占据主导地位。实际上,在中华文明的发展进程中,“天命”成分越来越淡化,“民本”意识则越来越浓厚。众所周知,商代宣扬的是“以祖配天”的思想,即宣称天帝是商人的始祖,商人作为天神的后代,其统治天然具有合法性。殷周革命之后,周人反思了商人的政治观念,提出了“以德配天”——“皇天无亲,惟德是辅
在儒家知识分子的大力阐发下,“中国”称谓的“天命”色彩逐渐淡化,但其精神内核两千年来保持不变:一个政权想要成为人世间的“天朝”,就必须践行天道(发展礼乐文化),成为“天下”体系中文明程度最高的国家;一个政权想要成为众国中的“上国”,就必须承担引领角色,传播文化、教化四方。换言之,要成为“中国”,一要自强,二要担当。在古代社会,最发达的文明就是中原文明。“自强”就要把中原文明向前推进,“担当”就要成为朝贡体系的核心,向四方示范、传播中原文明。因此,各民族政权争相涌入中原地区,中原农耕文明与北方游牧文明以及其他规模较小的文明发生了越来越深入的交融,最终形成由各民族共同创造、发展、传承的内容更加丰富的中华文明。随着各民族之间变得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不可分割,共同性越来越多,中华民族和统一多民族中国的形成也就水到渠成了。
仍以辽宋夏金元时期为例。辽朝发展到中后期,统治者一边津津乐道于自身的文明进步,一边也为能够教化四夷而沾沾自喜。辽道宗面对儒士疾读不敢讲“夷狄之有君”的情况说:“上世獯鬻、猃狁荡无礼法,故谓之夷,吾修文物,彬彬不异中华,何嫌之有?
正是在中华大地上这场以“自强”和“担当”为评判标准的竞赛中,中华文明得到了丰富、发展和传播,最终将各民族凝聚为一个文化共同体。这个文化共同体的发展壮大,以重视文明教化为突出特征。恰如《论语》所说:“远人不服,则修文德以来之。既来之,则安之。
总之,要成为“中国”,传承华夏文明始终是硬性标准。如《唐律释文》所说:“亲被王教,自属中国。
“核心价值观承载着一个民族、一个国家的精神追求,是最持久、最深层的力量。
回顾历史,“中国”从1912年中华民国成立开始成为我们国家的正式国
“弄潮儿向潮头立,手把红旗旗不湿!”决定中国和中华民族形成的必要因素不一而足,我们祖祖辈辈赖以生存的相对封闭、独立的地理环境是一个,中华传统文化兼收并蓄、包容开放的开明特质也是一个……所有这些,造就了推动中国和中华民族形成的历史大“潮”。历史上那些竞相自称“中国”的政权就是勇立潮头,积极推动中华文化向前发展的“弄潮儿”。他们“手把”的“红旗”就是包括“中国”国号所承载的,包括“自强”“担当”在内的崇高、伟大的民族精神。虽然几千年来中华民族历经磨难,但这种民族精神却始终屹立不倒、斗志昂扬——“旗不湿”。今日中国的形成,离不开历史上那些努力自强、勇于担当的“中国”;未来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构建,同样需要一个努力自强、勇于担当的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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