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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虑级配影响的珊瑚砂最大动剪切模量试验研究  PDF

  • 梁珂 1
  • 岳冲 1
  • 周正龙 2
  • 杭天柱 2
1. 北京工业大学 城市与工程安全减灾教育部重点实验室,北京 100124; 2. 南京工业大学 岩土工程研究所,南京 210009

中图分类号: TU441TU411.8

最近更新:2023-11-10

DOI:10.11835/j.issn.2096-6717.2022.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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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对不同级配的南沙岛礁珊瑚砂进行共振柱试验,测试不同孔隙比e的珊瑚砂在20~300 kPa围压下的最大动剪切模量G0,分析不均匀系数Cu、平均粒径d50和细粒含量Fc对珊瑚砂G0的影响,并建立珊瑚砂的G0经验模型。结果表明:珊瑚砂的孔隙比e普遍大于陆源砂砾土;同一有效围压σ0'下,珊瑚砂的G0-e曲线随Cu的增大而降低,随d50的增大而升高,以Fc≈20%为界,随Fc的增大先降低后缓慢升高;陆源砂砾土的G0经验模型将低估珊瑚砂的G0值;FcG0影响的本质是不同细粒含量的珊瑚砂具有不同的Cud50Cud50G0的影响隐含了FcG0的影响。基于Hardin模型给出考虑Cud50影响的珊瑚砂G0预测模型,并引入修正系数A',以考虑颗粒类型等复杂因素的综合影响,采用不同海洋珊瑚砂的试验数据对G0预测模型进行验证。

土的动剪切模量G是场地地震反应分析必需的参数之一,G随剪应变幅值γa的增大而衰减。当γa小于10-6时,土体可视为线弹性体,该状态的G称为小应变(最大)动剪切模量G0。测试G0的室内试验主要有共振柱试验和弯曲元试验。Yang[

1]对比了弯曲元和共振柱试验测试的G0,弯曲元测得的G0略大于共振柱试验测得的G0,但两者误差不超过10%;顾晓强[2]对比了弯曲元、共振柱和循环扭剪试验测得的干砂的G0,发现3种试验测试的G0结果具有很好的一致性。现有研究表明,砂土G0受孔隙比e和有效围压σ0'的影响较显著。G0σ0'的增加呈幂函数增长关系;同一σ0'下,G0e的增大而减小。Hardin模[3-4]是经典的砂土G0预测模型。

G0=Ab-e21+eσ0'Pan (1)

另一类常用的砂土G0预测模型修正了Hardin模型中的孔隙比项函数表达式。

G0=Aecσ0'Pan (2)

式中:Abcn为与材料有关的试验参数;Pa为大气压,100 kPa。

研究表明,级配曲线、颗粒形状、矿物成分等也是砂土G0的重要影响因素。级配特征可以通过不均匀系数Cu、平均粒径d50和细粒含量Fc(粒径小于0.075 mm颗粒的质量百分比)等参数来表征。Menq[

5]通过共振柱试验发现,相同eσ0'条件下,砂土的G0d50的增加稍有增大,随Cu的增加而减小。Wichtmann[6]试验发现,相同eσ0'条件下,石英砂的G0Cu的增大显著减小,而d50G0的影响不明显。Yang[1]试验发现,G0d50的增加略有减小。Liu[7]定义复合粒径差Γcom为砂-细粒混合物中纯砂(clean sand)平均粒径与混合物平均粒径之差,建立了砂-细粒混合物G0与相应的纯砂G0的比值与Γcom的经验模型。毕昇[8]采用共振柱试验研究了Fc对南通某海域滩涂砂土动剪切模量特性的影响,发现σ0'e相同时,以Fc≈10%为界,南通滩涂砂的G0Fc的增大呈先减小后增大的趋势。Payan[9]评估了4个陆源砂的G0模型,发现已有模型的普适性较差,其原因是未考虑颗粒形状的影响,并给出了考虑颗粒形状影响的G0预测模型。Senetakis[10]通过对比相同级配下石英砂和火山岩砂的G0试验结果,推断土体的矿物成分对G0也有一定影响。

珊瑚砂是珊瑚死亡后经过长期地质作用形成的特殊岩土介质,颗粒棱角度高、形状不规则、多孔隙、易破碎、易胶结。梁珂[

11]对南沙岛礁珊瑚砂进行了应变控制分级循环三轴试验,发现γa<1×10-4时珊瑚砂动剪切模量衰退特性与陆源砂砾土的差异显著。Ha Giang[12]采用弯曲元测试了Abu Dhabi珊瑚砂的G0,发现珊瑚砂的G0比石英砂的大;σ0'e相同时,珊瑚砂的G0Cu的增大而减小。Morsy[13]对埃及的珊瑚砂进行了共振柱试验研究,发现珊瑚砂G0-σ0'关系的幂指数n比石英砂的大。

现有研究大多忽略了d50G0的影响,Fc的影响研究通常独立于其他级配参数,且鲜有关于珊瑚砂G0特性的系统性研究。笔者针对中国南沙岛礁珊瑚砂进行了一系列共振柱试验,系统研究Cud50Fc对珊瑚砂G0的影响, 并建立珊瑚砂G0经验模型。

1 试验材料与试验过程

1.1 试验珊瑚砂

珊瑚砂取自南沙群岛某岛礁,颜色为白色,颗粒比重Gs=2.77。物相分析结果表明,南沙岛礁珊瑚砂的主要矿物成分为文石、高镁方解石和方解石,它们的质量百分比分别为55.5%、41.5%和3.0%。如图1所示,珊瑚砂颗粒形状不规则,棱角度高。为研究级配对珊瑚砂G0的影响,设计了15组级配(图2),按研究目的分成3组。CU组:珊瑚砂级配仅Cu不同(Cu=2.10~11.20),其他参数一致或接近(d50≈0.53 mm,Fc=0%),主要研究Cu对珊瑚砂G0的影响;D组:仅d50不同(d50=0.21~2.00 mm),Cu接近(Cu≈2.95),Fc一致(Fc=0%),主要研究d50对珊瑚砂G0的影响;FC组:主要为不同细粒含量的珊瑚砂-粉混合土,在级配编号为S0的纯砂中分别掺入Fc=0%~40%的细粒,以研究Fc对珊瑚砂G0的影响,并用于验证珊瑚砂G0模型。南沙珊瑚砂的具体物理性质见表1。由表1可知,随着Fc的增大,Cu先增大后缓慢减小,当Fc≈30%时,Cu最大;d50Fc的增大而减小。

图1  珊瑚砂颗粒电镜扫描图像

Fig. 1  Scanning electron microscope image of coral sand particles

图2  南沙珊瑚砂级配曲线

Fig. 2  Grain size distribution curves of Nansha coral sand

表1  南沙珊瑚砂物理性能指标、试验工况及最佳拟合参数
Table 1  Properties index of Nansha coral sand, test program and best-fitting parameters of Hardin model
组别级配编号物理性质初始孔隙比e0最佳拟合参数
Cud50/mmFc/%A/MPan
CU Cu-2.10 2.10 0.55 0 1.123、1.029、0.943、0.877 104.129 0.446
Cu-2.47 2.47 0.53 0 1.048、0.947、0.865、0.781 88.453 0.507
S0 3.27 0.52 0 1.008、0.910、0.799、0.776 93.088 0.524
Cu-5.99 5.99 0.52 0 0.852、0.772、0.693、0.644 73.332 0.545
Cu-11.20 11.20 0.52 0 0.816、0.657、0.617、0.603 74.680 0.559
D D-0.21 3.05 0.21 0 0.967、0.820、0.679 76.500 0.502
S0* 3.27 0.52 0 1.008、0.910、0.799、0.776 93.088 0.524
D-1.05 3.35 1.05 0 1.034、0.945、0.826、0.754 94.718 0.498
D-1.45 2.99 1.45 0 1.081、0.919、0.853、0.742 96.167 0.485
D-2.00 3.26 2.00 0 1.053、0.947、0.863 102.496 0.454
FC S0* 3.27 0.52 0 1.008、0.910、0.799、0.776 93.088 0.524
FC-5 4.40 0.49 5 0.852、0.764、0.673 75.865 0.533
FC-10 5.95 0.46 10 0.818、0.726、0.561、0.593 69.849 0.527
FC-15 13.00 0.43 15 0.767、0.694、0.584 67.599 0.551
FC-20 22.19 0.40 20 0.727、0.653、0.563 65.377 0.562
FC-30 26.86 0.34 30 0.658、0.588、0.513 63.820 0.582
FC-40 26.32 0.27 40 0.663、0.573、0.487 68.730 0.532

注:  *表示重复土样;不同工况下式(2)中参数c均取-0.924。

图3所示,南沙珊瑚砂的最大孔隙比emax和最小孔隙比emin均随Cu的增大而减小;emaxd50变化不明显,emind50的增大而缓慢增大;以Fc=30%为界,emaxeminFc的增大先减小后增大。Menq[

5]总结了陆源砂砾土的emaxemin平均曲线(图3(a)),珊瑚砂的孔隙比远大于陆源砂砾土,主要原因是:1)珊瑚砂颗粒形状不规则且棱角度高,导致珊瑚砂的孔隙比更[14];2)珊瑚砂含有大量内孔隙,部分内孔隙与外界连通,成为颗粒的表面孔隙,导致珊瑚砂的孔隙比比陆源砂砾土的大。

(a)  不同Cu

(b)  不同d50

(c)  不同Fc

图3  南沙珊瑚砂和陆源沙砾土的最大、最小孔隙比

Fig. 3  Maximum and minimum void ratios of Nansha coral sand and terrigenous sandy and gravelly soils

1.2 试验过程

试验采用美国GCTS公司研制的TSH-100“固定-自由”型共振柱仪,如图4所示,仪器性能指标详见文献[

15]。固结压力通过气压伺服系统控制,试样底部固定,顶部采用全自动悬浮扭转马达进行激振,土样剪应变由顶部马达延长臂上加速度传感器测得。保持激振荷载不变,通过扫频激振方式确定试样剪应变幅值最大时的共振频率f1,动剪切模量G通过式(3)确定。

G=ρVs2=ρ2πhf1φ12 (3)

式中φ1根据式(4)计算。

φ1tan(φ1)=Iθ/It (4)

式中:ρ为试样密度;Vs为剪切波速;h为试样高度;Iθ为圆柱试样绕轴线的转动惯量;It为顶部所有参振部件的转动惯量。

图4  TSH-100共振柱仪原理图

Fig. 4  Schematic diagram of TSH-100 resonant column apparatus

图5为典型的共振柱扫频激振试验结果,不同激振频率下试样的应变幅值如图5(a)所示,由此获得相应激振剪应变γa最大时的共振频率。共振频率下试样的应变时程如图5(b)所示。

(a)  扫频结果

(b)  共振频率下的应变时程记录

图5  珊瑚砂的典型共振柱试验结果

Fig. 5  Typical test results of resonant column test on coral sand

试样直径50 mm、高度100 mm,制样方法参考文献[

11]。每组级配按不同初始孔隙比e0配制3~4个试样(表1),联合采用通CO2、通循环无气水与施加反压(200 kPa)3种方法进行饱和,使B值大于0.95。

由于试验为无损测试,可对同一试样按σ0'= 20、50、100、150、200、300 kPa的次序进行等压固结和共振柱试验,每级固结时间不少于30 min,并记录试样的体应变εv,由此计算每级固结后试样的实际孔隙比e。每级固结完成后,均对试样进行激振,测试小应变幅值γa(10-6量级)下的G即为最大动剪切模量G0

2 试验结果及G0预测模型

2.1 试验结果

所有53个南沙岛礁珊瑚砂试样的G0测试结果如图6所示,图例中试样编号的末位数字为同一级配下e0从大到小次序的序号。表2总结了部分典型的G0经验模[

5-6,10,12]。采用现有G0模型对南沙珊瑚砂G0值进行预测,如图7所示。可以发现:式(2)形式的G0模型,尤其是Menq[5]模型和Senetakis[10]模型预测结果的离散性较小;陆源砂砾土的G0模型低估了约40%的南沙珊瑚砂G0值。

(a)  不同Cu

(b)  不同d50

(c)  不同Fc

图6  珊瑚砂的G0试验结果

Fig. 6  The measured G0 of coral sand

表2  考虑级配影响的砂砾土G0经验模型汇总
Table 2  Summary of the G0 empirical equations considering the effect of gradations of granular soils
文献来源试验材料G0公式模型参数
A/MPaBcn
Wichtmann[6] 石英砂 式(1) 156.3+0.313Cu2.98 1.94exp-0.066Cu- 0.40Cu0.18
Menq[5] 砂砾土 式(2) 67.1Cu-0.2 1-d50/200.75 0.48Cu0.09
Senetakis[10] 天然石英砂 式(2) 57.01-5.88Cu -0.98-0.28Cu 0.47
破碎石英砂 78.15-9.45Cu -0.98-0.28Cu 0.63
火山砂 52.02-3.04Cu -0.98-0.28Cu 0.55
Ha Giang[12] 珊瑚砂 式(2) 115.371exp-0.107Cu 4.416exp-0.29Cu 0.421Cu-0.125

图7  陆源砂砾土模型预测的南沙珊瑚砂G0与试验值对比

Fig. 7  The predicted G0 by the empirical equations of terrigenous sandy and gravelly soils versus the measured G0 of Nansha coral sand

基于式(2)的形式建立珊瑚砂的G0预测模型。图8为相同σ0'(150 kPa)下珊瑚砂G0e的关系,可以发现:1)双对数坐标中,同一σ0'下的G0-e呈直线关系,其斜率即为式(2)中的参数c;2)不同级配的lg G0-lg e曲线互相平行,说明参数c的取值(-0.924)与级配无关,与Payan[

9]的结论一致;3)同一σ0'下,珊瑚砂的G0-e曲线随Cu的增大而降低(图8(a)),随d50的增大而上移(图8(b)),以Fc≈20%为界,随Fc的增大先降低后稍微上移(图8(c))。将G0G0/e-0.924进行规准化,如图9所示,在双对数坐标中,G0/e-0.924-σ0'/Pa同样呈直线关系,其斜率即为式(2)中的参数nσ0'/Pa=1.0时对应的G0/e-0.924值即为式(2)中的参数A。不同工况下,采用式(2)拟合的参数An的最佳拟合结果见表1

(a)  不同Cu

(b)  不同d50

(c)  不同Fc

图8  G0e的关系

Fig. 8  Relationship between G0 and e of coral sand

图9  珊瑚砂的G0/e-0.924σ0'/Pa的关系

Fig. 9  Relationship between G0/e-0.924 and σ0'/Pa of coral sand

2.2 G0预测模型

通常假设Cud50Fc对砂砾土G0的影响相互独[

9],则式(2)可改写为

G0=A1CuA2d50A3Fce-0.924σ0'/Pan1Cun2d50n3Fc (5)

式中:A1n1是与Cu有关的函数;A2n2是与d50有关的函数;A3n3是与Fc有关的函数。

CU组试样的d50几近相同,Fc=0%,参数An的变化主要由Cu的变化引起,参数ACu的增大而减小,且减小的速率逐渐减慢(图10(a));参数nCu的增大而增大,且增大速率逐渐减慢(图10(b))。参数A1n1的最佳拟合表达式为

A1=228.85-163.37×Cu2.040.88+Cu2.04 (6)
n1=0.56×Cu2.040.88+Cu2.04 (7)

D组试样的Cu几近相同,Fc=0%,将D组试验结果拟合的An分别对A1n1规准化,得到消除Cu影响的A2A/A1)和n2n/n1)。A2d50的增大而线性增大(图10(c)),n2d50的增大而线性减小(图10(d)),由此,参数A2n2可表示为

A2=0.92+0.137d50 (8)
n2=1.02-0.065d50 (9)

FC组土样的Cud50均随Fc变化(表1)。同样,FC组试验结果拟合的An分别对A1×A2n1×n2规准化,消除Cud50的影响,得到A3A/A1/A2)和n3n/n1/n2)随Fc的变化关系。A3Fc的增大而略有减小(图10(e)),n3Fc无明显变化规律(图10(f))。Fc从0%增加至40%,A3n3的变化均不超过5%。因此,相比于Cud50对珊瑚砂G0的影响,Fc的影响可以忽略。Fc对珊瑚砂G0影响的根本原因是:Fc变化引起Cud50的改变,从而导致珊瑚砂的G0发生变化,也即,Cud50G0的影响隐含了FcG0的影响。

(a)  A1-Cu

(b)  n1-Cu

(c)  A2-d50

(d)  n2-d50

(e)  A3-Fc

(f)  n3-Fc

图10  物理性能指标Cud50FcG0预测模型参数的影响

Fig. 10  The influence of properties index Cu, d50 and Fc on the parameters of G0 prediction equation

现有研究表明:砂类土的G0σ0'的关系与颗粒类型(颗粒形状、矿物特性)有很强的相关[

10,12,16]。引入修正系数A',以考虑颗粒类型等未涉及因素对珊瑚砂G0的综合影响,则珊瑚砂G0经验模型可采用式(10)表示。

G0=A'A1CuA2d50e-0.924σ0'/Pan1Cun2d50 (10)

3 G0预测模型验证

图11(a)、(b)对比了基于CU组和D组试验结果建立的G0预测模型的预测值和试验值。由图可见,预测值的相对误差基本都不超过10%,且散点均匀地分布在45°线两侧。

(a)  CU组

(b)  D组

(c)  FC组

图11  珊瑚砂的G0预测值与试验值的对比

Fig. 11  Comparison between the predicted and measured G0 of coral sand

G0预测模型式(10)中,Fc的影响是隐式的,FC组的G0预测值和试验值的对比结果如图11(c)所示,相对误差不超过10%,说明Fc对珊瑚砂G0的影响确实已隐含在Cud50G0的影响中。

为验证G0预测模型式(10)对不同海洋珊瑚砂的适用性,对西沙岛礁珊瑚砂试样也进行了共振柱试验,并获取了文献中其他3个海洋珊瑚砂的G0试验[

12-13,17-18],相应的物理性质指标见表3。不同海洋珊瑚砂的emaxemin具有显著差异,主要原因是不同海洋珊瑚砂的颗粒形状差异较大,且其矿物成分不完全相同,如南沙珊瑚砂主要为珊瑚碎屑,颗粒多为粒状和杆状;而西沙珊瑚砂含有较多的贝壳碎屑,多片状颗粒,颗粒的不规则性强于南沙珊瑚砂。如图12(a)所示,当不考虑珊瑚砂颗粒类型影响时(A'统一取1.0),对不同海洋的珊瑚砂,G0预测模型式式(10)预测值与试验值的散点不再均匀地分布在45°线两侧,在比例上存在一定差异,需向两侧旋转偏移一定角度,但同类珊瑚砂的G0预测值与试验值散点的离散程度比较小,说明式(10)可靠地揭示了级配特征对珊瑚砂G0的影响,只需对G0预测模型式(10)进行简单修正,即可适用于不同海洋珊瑚砂的G0预测。

表3  不同海洋珊瑚砂的物理性能指标
Table 3  Index properties of coral sands from different seas
名称GsCud50/mmFc/%eminemaxA'
Dabaa[13] 2.79 2.40 0.31 8.75 0.75 1.04 0.94
Abu Dhabi (S)[12] 2.79 3.46 0.73 0.90 1.33 1.00
Abu Dhabi (VS)[12] 2.79 5.43 0.43 0.51 0.96 0.86
Abu Dhabi (S1)[12] 2.79 1.86 0.23 0.93 1.47 0.89
Abu Dhabi (SVS)[12] 2.79 5.43 0.43 0.65 1.13 0.95
Puerto Rico (CR)[17] 2.86 2.10 0.38 1.34 1.71 1.44
Puerto Rico[18] 2.87 1.75 0.13 <5 1.34 1.75 1.87
西沙(本文) 2.80 3.27 0.52 0.99 1.72 1.42

根据图12(a),颗粒类型修正系数A'的取值列于表3。由图3可知,极限孔隙比emaxemin与颗粒级配、颗粒形状等特征具有显著相关性。Yilmaz[

19]、Chen[20]采用极限孔隙比作为综合表征土体物理特征内在物理量,并用于评估饱和砂砾土的液化敏感性。笔者参考上述研究,同样采用极限孔隙比综合反映土体级配、形状、矿物类别等因素,评估G0模型的系数A',并进一步发现A'随珊瑚砂emaxemin的增大而增大,可采用式(11)估算。

A'=0.95+0.032×emin+emax27.10 (11)

根据式(11)估算A'式(10)计算的不同海洋珊瑚砂G0预测值与试验值的对比如图12(b)所示,除个别数据点外,G0预测模型式(10)对不同类型珊瑚砂G0的预测误差小于20%,且散点也均匀地分布在45°线两侧。对于G0的预测,这样的误差在工程实践中是可以接受的。这表明G0预测模型式(10)具有较好的普适性。

(a)  A'=1.0

(b)  按式(11)估算的A'

图12  不同海洋珊瑚砂的G0预测值与试验值的对比

Fig.12  Comparison between the predicted and measured G0 for coral sands from different seas

4 结论

通过15组不同级配的南沙珊瑚砂的共振柱试验,研究了孔隙比e、平均有效围压σ0'、不均匀系数Cu、平均粒径d50和细粒含量Fc对最大动剪切模量G0的影响,主要结论如下:

1)陆源砂砾土的G0经验模型低估了约40%的珊瑚砂G0值。

2)同一σ0'下,珊瑚砂的G0-e曲线随Cu的增大而降低,随d50的增大而升高,以Fc≈20%为界,随Fc的增大先减小后稍微增大。

3)FcG0影响的本质是不同Fc的珊瑚砂具有不同的Cud50Cud50G0的影响隐含Fc对珊瑚砂G0的影响。基于Hardin模型,提出了与Cud50相关的珊瑚砂G0预测模型。

4)引入与emaxemin有关的修正系数A',以考虑G0预测模型建模过程中未涉及的颗粒类型等复杂因素的综合影响。采用南沙、西沙及文献中其他3类的珊瑚砂对模型进行验证,结果表明,G0预测模型适用于不同海洋的各类珊瑚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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