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近年来，为了争取优质生源，降低专业选择的盲目性，许多高校开始实行大类招生，即院校将相同、相近的学科门类，同院系或者不同院系的专业集中在一起，作为一个大类来招生。在实际实施中，大类招生及后续的专业分流仍存在一些问题值得进一步探讨。文章对几所典型高校的大类招生和专业分流方案进行了对比分析，探讨了大类招生和专业分流模式的优势和弊端，进一步以某高校土木类专业为例，分析了大类招生背景下专业分流前后教育环境和学生成绩的变化趋势。建议通过制定更细致的招生规划、建立更加灵活的专业分流制度、降低入学后转专业的难度和建立公开透明的分流制度等策略深入优化现有大类招生和专业分流方案。
当今世界，人才的高质量培养对国家的发展、社会的进步至关重要。高等教育作为人才培育的重要阶段，其招生和专业教育不但与国家的人才培养密切相联，更与千家万户的未来息息相
20世纪90年代末，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我国高等教育的办学要求发生了重大改变。为了更好地适应人才市场对大学生的需求，高等教育拓宽了众多专业的招生和培养口径，培养“厚基础、宽口径、富有创新能力”成为人才培养和专业设置的共识。为了更好地让学生深入了解各个专业，选择适合和喜欢的专业，大类招生成为高校人才培养改革的一个重要举
随着各高校大类招生的逐步开展，招生模式也呈现出多样化的发展局面，导致大类招生的质量参差不
大类招生一般是将相关或者相近的专业集中在一起，作为一个专业大类进行招生。这个专业大类的名称和所包含的专业一般由各个高校自己确定。在高考后填报志愿时，考生只能填写其中的大类名称，不能填写具体专业。由于高考填报志愿时，一般允许填写5~6个专业，因此，如果填满6个大类专业，相当于考生填满了一个学校的所有专业，后期录取时有可能进入该校的任何一个专业。以上海某大学为例，2021年开设工科试验班（智能化制造类）、工科试验班（电子与信息类）、工科试验班（医理工综合类）和经济管理试验班等几个大类专业。每个大类包括多个专业，这些专业来自多个学院，以智能制造类为例，共包括17个专业，来自6个学院，如
| 序号 | 专业名称 | 专业类 | 开设学院 |
|---|---|---|---|
| 1 | 能源与动力工程 | 能源类 | 能源学院 |
| 2 | 新能源科学与工程 | ||
| 3 | 储能科学与工程 | ||
| 4 | 过程装备与控制工程 | 机械类 | 机械学院 |
| 5 | 机械设计制造及其自动化 | ||
| 6 | 材料成型及控制工程 | ||
| 7 | 车辆工程 | ||
| 8 | 机器人工程 | ||
| 9 | 工业设计 | ||
| 10 | 土木工程 | 土木类 | 土木与环境学院 |
| 11 | 建筑环境与能源应用工程 | ||
| 12 | 环境工程 | 环境科学与工程类 | |
| 13 | 管理科学 | 管理科学与工程类 | 管理学院 |
| 14 | 交通工程 | 交通运输类 | |
| 15 | 制药工程 | 化工与制药类 | 材料学院 |
| 16 | 康复工程 | 生物医学工程类 | 健康工程学院 |
| 17 | 生物医学工程 |
学生入学后的1~2年内进行不分专业的通识教育。比如上海某高校，要求学生需要在第一个学年完成通识课程（共47.5学分），其中包括思政类（16学分）、军体类（6.5学分）、外语类（8学分）、计算机基础类（3学分）和综合素质类（14学分）。然后，在第一（或者第二）学年末再进行专业分
虽然各个学校的专业分流政策稍有差异，但基本原则类似。一般是在第一（或者第二）学年末，让学生填报专业志愿（一般3~4个）。各个专业的接收人数确定以后，根据填报志愿情况，依据入学后的表现从高到低录取。如果某一专业填报的人数过多，则调剂到报考人数不足的专业。例如：国内某985院校以大类内主修专业的综合成绩为录取选拔依据，大类内综合成绩由学生第一学年第一学期平均绩点、面试、特色评测、“五育”成绩组成，其中，学生第一学年第一学期平均绩点占综合成绩的70%；面试成绩占综合成绩的10%；特色评测环节占综合成绩的10%，具体以第一学期高等数学（A）上、普通化学原理、物理实验（上）三门课程或相应的荣誉课程作为指标课程；“五育”成绩占综合成绩的 10%。
大部分高校则直接以入学后的学习成绩进行分流，因此，只有拥有高绩点的学生才能选择自己喜欢的专业，这将第一学年入学后的成绩推向了至关重要的地步。大类招生实践在学术圈引发讨论，有观点认为大类招生考试竞争激烈，将其与高考对比；亦有人对大类招生的开放性表示赞赏，强调为学生提供了更广泛的学科选择空间。不同的声音凸显了教育体系的多样性和变革中的挑战，为深入研究和探讨教育改革提供了契机，现有的专业分流政策是否科学、合理值得进一步商榷。
为了深入分析和理解当前大类招生及专业分流的实施状况，本研究基于三所不同类型高校2023年本科招生章程和专业培养方案，分别为一所教育部直属综合性大学、一所具有特定行业特色的高校和一所地方性大学。通过对比这三所高校的官方文件，归纳这些高校在大类招生和专业分流策略方面的相似之处与差异，如
| 高校类别 | 招生专业名称 | 涵盖专业数量 |
|---|---|---|
| 某教育部直属高校 | 电子信息类 | 4 |
| 工科试验班类（信息类） | 10 | |
| 工科试验班类（机电类） | 4 | |
| 工科试验班类（海洋工程类） | 3 | |
| 化学类 | 2 | |
| 生物科学类 | 2 | |
| 自然保护与环境生态类 | 5 | |
| 经济管理试验班 | 6 | |
| 英语 | 3 | |
| 某行业特色高校 | 材料类 | 3 |
| 纺织类 | 2 | |
| 化学类 | 2 | |
| 管理科学与工程类 | 3 | |
| 经济与贸易类 | 2 | |
| 经济管理试验班 | 5 | |
| 物理学类（光电与能源新技术） | 2 | |
| 数学类（金融与统计方向） | 2 | |
| 电子信息类 | 4 | |
| 某地方高校 | 工科试验班（智能化制造类） | 18 |
| 工科试验班（电子与信息类） | 14 | |
| 工科试验班（医理工综合类） | 4 | |
| 理科试验班 | 2 | |
| 经济管理试验班 | 6 | |
| 新闻传播学类 | 3 | |
| 设计学类 | 5 |
实施大类招生的出发点在于降低学生选专业的盲目性，督促学生进入大学后能像高中“备考”那样努力。学生大一课程结束后，可结合个人兴趣、专业情况和行业发展等因素，通过“个人主观选择+综合素质客观评测”等路径实施专业分流。大类招生和专业分流模式有其优势，但也存在弊端。
大类招生下的专业分流模式为学生提供了更灵活的选择空间。这意味着学生在入学时不需要立即确定专业，而是可以在一个较为广泛的大类中进行初选。这种灵活性有助于满足学生兴趣和发展需求，让他们更好地了解自己。例如：某大学采用大类招生，一个学生可以选择文科大类，而不必立即选择历史、社会学或文学等专业。这使得学生可以在初阶段探索不同学科，更全面地了解自己的兴趣，为未来的专业选择提供了更大的空间。
专业分流模式有助于避免学生在入学初期面临过早专业选择的巨大压力。学生可以在大类中接触多个领域，更好地了解自己的兴趣和优势，成熟地作出专业选择，减轻他们在职业生涯规划上的心理负担。比如：一个学生在高中时可能对数学和艺术有浓厚兴趣，但并不确定未来应该选择哪个专业。通过大类招生的专业分流，他可以先选择理工科大类，有机会在入学后体验数学和计算机科学等不同方向，最终在更深入了解后作出更明晰的专业选择。
大类招生的专业分流模式使学生有机会接触多个学科领域，培养跨学科的综合素养。这有助于学生更全面地发展，拓宽视野，提高综合能力。在某大学的大类招生中，学生可以在入学初期选择自然科学大类，涵盖物理学、化学和生物学等多个学科。这样的设置使得学生在探索中能够体验多样性的学科，更好地理解学科之间的联系和交叉点。
在专业分流模式下，学生在挑选具体专业时会接受更为深入的培训，从而更有针对性地为未来的职业生涯作准备。这种模式有助于提升学生在特定领域的专业技能和就业市场的竞争力。例如：某工程类大学的专业分流允许学生在入学初期选择工程技术大类，随后根据兴趣和能力选择电子工程、机械工程等具体专业方向。这样的设置使得学生能够在专业知识上更加深入，更好地适应未来工程领域的职业需求。
为了吸引优质生源，许多高校忽略了专业学科的内在属性，将冷门专业与热门专业捆绑在一个大类。如：2021年，某知名高校将一些明显不属于计算机类的冷门专业放在计算机大类招生中，意在通过计算机类这一热门专业争取优质生源。但结果事与愿违，许多考生因害怕进入冷门专业而放弃该大类志愿填报，导致该知名高校在多个省份招生爆冷，如在陕西的理科投档线为444分，仅比一本线高出3分；江西省的最低投档分数线排位相较去年跌了 1573 位；甘肃的最低投档线比去年少了111
大类招生的魅力在于“专业覆盖范围广”，不仅涵盖了当前热门专业，还存在少数传统冷门专业。这样设置的初衷是为了激发学生在大学期间的学习热情，促使学生积极向上、百舸争流，但各个热门专业招收的学生人数是相对固定的，导致部分学生被迫进入冷门专业。例如：2020年某985院校理科试验班，一共9个专业，除统计学、数学与应用数学传统优势专业外，还包括海洋技术，化学工程与工艺等“冷门”专业，如
| 专业类 | 专业 | 专业所属院校 | 预报名比值区间 |
|---|---|---|---|
| 理科试验班 | 海洋科学 | 海洋与地球科学学院 |
 |
| 地理物理学 | |||
| 海洋技术 | |||
| 工程力学 | 航空航天与力学学院 |
 | |
| 数学与应用数学 | 数学科学学院 |
 | |
| 统计学 | |||
| 应用物理学 | 物理科学与工程学院 |
 | |
| 应用化学 | 化学科学与工程学院 |
 | |
| 化学工程与工艺 |
注： 
表示比值小于50%；
表示比值介于50%~100%之间；
表示比值介于100%~150%之间；
表示比值介于150%~200%之间；
表示大于200%。
很显然，出于国家建设需要，同时考虑高校自身专业建设和学科发展需要，无论冷门专业还是热门专业都需要招生，因此，无论如何必须有学生要进入自己不喜欢的专业。如
这种情况绝非个别现象，而是普遍现象，必须引起重视。再如前面所述的上海某高校的智能制造类，许多考生冲着“机器人工程”而报考该大类专业，但现实情况是，该专业成立时间短，尽管众多考生报考，但受师资数量的限制，最多只能接收100人，导致许多学生被强制分流到其他16个专业。
图1 智能制造大类内某专业的分流结果
由于大多数报考大类的学生都是冲着大类中少数几个热门专业而来，但最后只能有少数人进入理想的专业。这种模式或许能满足部分学生的需求，但在一定程度上未能充分满足广大学生的期望。其实施效果的局限性突显了教育设计在多样性和全面性方面的考虑不足，可能会导致后续学生的期望落空。第一学年的成绩对专业分流至关重要，因此每次考试都会增加学生的焦虑。再加之，同一个高校学生的学习能力十分相近，造成的心理压力较大。在这种背景下，学生或许会感受到个体努力与所期望的发展方向之间的巨大落差，可能引发其对学业的失望情绪。当学生发现学业与兴趣无法得到有效匹配时，或许会产生努力无果的无力感，甚至出现自我放弃的消极情绪。
作者对某大学学生第一个学期末的心理状态进行了调查，该班有80人，调查内容是学生在专业分流时能否进入自己理想的专业及心理状态情况，结果如
图2 大学第一个学期末学生的心理状态
兴趣在学习过程中扮演着至关重要的角色，它能够激发学生的内在动力和学习热情。然而，当学生被迫进入与自己兴趣不符的专业领域时，可能会丧失对学业的热情，转而沉迷于游戏和娱乐等消遣活动，这无疑是对宝贵学习时间的浪费。由于这些学生被分流到特定专业的常见原因是成绩不理想，一旦他们聚集在一起，容易相互影响，成绩进一步下滑，进而许多学生无法按时毕业。这不仅对学生本人及其家长造成了巨大的伤害和经济负担。例如，在桂林某大学的某学院，同为计算机类的两个专业都出现了生源明显下降的现象。
对于学校而言，实行大类招生将加剧专业间的结构分布，将会出现大量学子争相选择那些相对热门的专业，使得热门专业的教师资源不足，难以保证提供充足和高质量的高等教育资源，这种现象对于学子的未来发展也是不负责的。与此同时，在扎堆热门专业的情况下，必定会造成毕业生供大于求，进而引发激烈的就业竞争和就业难题，最终可能影响学校的声
图3 智能制造类内某专业分流后学生的挂科（不及格）情况
专业建设面临的最大挑战并非来自新生源高考分数的不足，而是更担心将众多对学习缺乏兴趣、沉迷游戏、持有消极态度且具有逆反心理的学生聚集在一起。对于这些学生，教育和培养的难度之大，非亲身经历者难以理解其中的艰辛与挫败感。这种情况可能导致原本有潜力的专业逐渐走向衰
社会的发展离不开各个专业的人才，尽管专业可能有冷门与热门之分，但其作用却无高低之别。例如：我们无法忽视食品制造的供给，也无法排除计算机行业带来的便利，各行各业都应有序发展。目前，许多所谓的冷门专业，如土木工程、化学工程、材料工程和环境工程等，都是国家和社会发展的基础行业。然而，如今愿意投身这些行业的人越来越少，不禁让人担忧是否会在这个领域出现人才断层的情况。
高考作为我国选拔人才的重要机制，其核心在于其公正性，即通过分数的客观标准来选拔人才，确保选拔过程的透明度和公开性。然而，在大类招生制度的框架下，专业分流的决策权集中于高校，这可能为具有不正当动机的个体提供了可乘之机。因此，招生制度的设计与执行过程中，必须更加强调透明度、公正性和防止权力滥用的机制构建，以保障决策过程的公平性和合理性。
由于进入大学后，大部分学生在专业分流报志愿时仍存在较大的盲目性。很多学生仅通过网络上的碎片化信息或网上各种传闻，就认为某一专业没有前途，或者凭借父母、朋友的一两句看法就否定了这一个行业。通过对大学第一个学期末的学生进行调查，发现凭借网上资料与长辈意见来选择专业的学生占了51%，结果如
图5 学生填报专业志愿时的依据
以环境工程为例，因短期内就业不好就在网上被戏谑为“四大天坑”专业。但实际上，环境工程是整个社会发展不可或缺的一个专业，在国家中的地位越来越重要，环境工程近几年的就业率和薪资都不错，未来前景也值得期待。仍以前述的热门专业“智能制造大类”为例，也存在较大的盲目性，该大类总计17个专业，报机器人工程的占到总人数将近40%，但具体问及这些学生机器人工程所需的学科基础、就业去向，大多学生亦是一脸茫然。
现阶段，很多高校为方便管理，一般将专业分流志愿填报安排在第二学期考试结束后，然后依据第一学年的综合考核成绩与志愿梯度进行专业分流。这种方式可能会导致学生在还没有足够了解自己兴趣和优势的情况下就贸然做出决定，从而导致后期学习阶段兴趣乏乏，甚至毕业后对职业选择感到不满意或不适合。
根据当前专业分流现状，作者针对正处于大一下学期的学生进行了问卷调查。问卷调查主要围绕“志愿填写时间和志愿填报模式”展开。根据
图6 专业分流填写志愿的时间和模式
最不受学生欢迎的两种模式中，大多数学校采用“第二学期期末考试结束后填写志愿，然后根据此志愿分配，不做改动”这种模式，另一种模式在第四学期结束后改换专业对于四学年制的学生来说太迟，可能会影响学生未来的学习深造。
为明确学生挂科严重与大类招生的关联，确保不将这些问题一概而论视为大类招生的独有问题，本文从学科课程设置、课程考核形式、师资力量和学科资源等四个方面讨论分流前后教育环境的变化情况，如
| 教育环境 | 专业分流前 | 专业分流后 |
|---|---|---|
| 学科课程设置 | 公共课居多 | 专业核心课程 |
| 课程考核形式 | 考试为主 | 多元化评估 |
| 师资力量 | 通识教育 | 专业教师 |
| 学科资源 | 公共实验室 | 专业实验室 |
从
（1）学科课程设置和评估。在专业分流前，该专业的学科课程主要包括高等数学、大学物理、电工电子等公共课程，着重培养学生的基础知识。专业分流后，学科课程逐渐转向专业核心课程，以确保学生在特定领域有更深入的学习。考核方式从过去主要以考试为主转向多元化评估，包括课程项目、实践报告、小组项目等，以更全面地评估学生的综合能力。尽管课程性质发生了变化，但在数量和难度方面并未明显增加，以确保学生的学习负担相对稳定。
（2）师资力量。在专业分流前，学生主要在基础学院完成学习任务，相应的师资力量主要来自各学院的教师，以提供通识教育。专业分流后，学校引入了更多具有博士学位和研究经验的专业教师，以提升专业的教学水平。这些教师可能在专业领域有着深厚的学术背景和实践经验。教师群体的变化旨在更好地满足专业发展的需要，以提供更专业化、实践性更强的指导。
（3）学科资源。在专业分流前，学生主要利用学校的公共实验室、图书馆等进行学习，这些资源为学生提供了基础科学和通识教育的支持。专业分流后，学生可以进入专业实验室，这些实验室配备有最新的专业实验设备，以满足专业课程的实践需求。自习室的引入为学生提供了更为专业化的学习环境，使其能够更深入地研究和学习相关专业领域的知识。尽管发生了一些变化，但总体上各专业的学科资源，包括实验设备和图书馆资源等，并未有明显减少。
综上所述，专业分流前后，学生所面临的教育环境并未出现明显降低的趋势，相反，在某些方面甚至有所提升。这一研究旨在更准确地理解学生挂科与大类招生的关联，避免过于一概而论。
图7 专业分流前后学生成绩变化趋势
（1）学生专业认知不足。专业分流延迟了学生的专业选择时间，学生在入学后只有一年时间了解不同专业，无法为学生提供更充分的时间了解不同专业，因此可能存在专业认知不足的情况。如果学生对自己的兴趣、特长和职业规划认识不足，就可能做出错误的专业选择，从而影响学习成绩。
（2）现有专业分流方案不够完善。专业分流对高校的人才培养管理提出了更高要求。以该专业为例，该专业是与机器人工程、能源动力等优势专业组合一起进行分流的。成绩较好的学生会优先选择就业前景更好或专业知名度更高的专业，导致处于相对弱势的专业只能接受调剂学生。但对于国家需求而言，每个专业都是重要且必须的，这就导致现实专业分流和政策指导建议有所差异。如果高校的专业分流方案不够完善，无法满足学生的学习需求和就业目标，就可能导致学生无法安心学习，从而学习成绩下降。
（3）学生学习动力不足。专业分流为学生提供了更广泛的选择空间，学生可以根据自己的兴趣、特长和职业规划选择专业。然而，也可能导致一些学生对专业选择不够重视，学习动力不足，从而影响学习成绩。
总之，专业分流是我国高等教育改革的重要举措，对于促进学生全面发展、提高人才培养质量具有重要意义，需要慎重考虑。
由于大类招生在实际实施中存在很多问题，并没有实现其初衷目标，甚至事与愿违，为此提出如下建议。
（1）制定更细致的招生规划。在实施大类招生前，高校应更细致地规划招生计划，考虑各专业的特点和发展趋势，避免过于泛化的大类，而是更具针对性地划定专业方向，以确保学生能够更好地适应未来的就业市场。对于尚未实施大类分流的高校，要认真审视学校的情况，仔细研究是否需要实行大类招生，而非盲目追随潮流。对于已经实行大类招生的学校，要正视大类招生中出现的问题，如果出现众多专业培养学生质量严重下降的情况，应考虑进一步完善大类招生政策，如充分沟通，加强信息通报，提供更完善的指导服务。
（2）建立更加灵活的专业分流制度，除了大类进行专业分流外，提供向其他大类中转专业的机会。专业分流时减少成绩占比，加大综合素质的权重，将参与某种专业的科研活动作为专业分流时进入该专业的加分项，比如参加基础的学术导论讲座、参与基础的专业实验等。同时，加强学生对各个专业之间的了解，使学生能够更准确地选择自己能力所在的专业。在填写专业分流志愿之前为学生提供更多接触理想专业的机会，比如开设不会对绩点有影响或压力较小的用于了解各种学科的选修课程、提供更多参观专业实验室或者参与专业实验的机会，以及多举办各行业前辈的职业生涯规划讲座等。
（3）降低入学后转专业的难度，并且尽可能多增加一些可转专业的名额，或者提高可转专业的比例。对于学生而言，这样既满足了部分学生进入自己喜欢专业的愿望，但也不影响其他未转专业的学生；对于学校，可以更好地部署专业建设；对于国家，许多专业的人才培养也有了基本的保障，不至于某些专业人才断层。即使是真的所谓冷门专业，国家也是需要这方面的人才，既然这些专业招生上的劣势无法消除，可基于我国国情，适当采取一些吸引政策，例如设置更多奖学金，减免一些学费或者住宿费等。
（4）建立公开透明的分流制度，完善评审标准和评估机制，确保专业分流过程的公正性和透明度。同时，加强对学校专业分流管理部门和学生的监管，监督其遵守规则，确保行为合法，防止利益输送等失信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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